昨晚看了一部2003年的俄罗斯电影《回归》，精致的布景、流畅的镜头语言，还有让人发毛的沉郁背景音乐，同样是导演的处女作，带着不少塔可夫斯基的影子。
先不论影片的政治隐喻，简单来看，这是一个男人教男孩成为男子汉的故事。
视角问题，我本身并不关心男孩如何成长，但这让我想起了一篇文章《女性太缺乏生存教育了》（原文链接），大概内容就是女性被规驯得太过浪漫主义，羞于谈野心、利益、权利，忽视人类社会规律，从而丧失在社会中的竞争力和话语权。
对于这篇文章我是认同的，尤其是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。
在成长电影中，似乎都是以男孩成长为男人为主旋律，这类电影还有一个专属名词“硬汉”电影，比如这部，比如姜文的，过程中往往伴随暴力，但是细细琢磨，暴力只占一部分，甚至一小部分，除了让影片更具“观赏性”之外，暴力也只是成长教育中，帮助男孩认识规则的一种方式。
《回归》电影里，两个儿子一大一小，相差2岁，父亲对待他们两个并无差异，服从、权力意识、担当，保护自己、遵守约定、坦然接受惩罚······这些在父子三人的旅行中，父亲一一言传身教，并且严肃对待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在父亲的教育中鲜少关于爱情、家庭，短暂的非家人女性镜头中，父亲的视线也将其符号化——大腿、臀部、腰部、长发——可以看作是激起性欲、引起繁衍行为的条件。
对比主流的女性教育，“撒娇女人最好命”、“穷养儿富养女”，“要把女儿当成公主养”，“女孩就应该好好被宠着”，“不能让女孩做体力活”（这里指承受范围内的，必须承认男女力量上的差距）……
这些教育逻辑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是对的，但当这些逻辑无视社会规则、混淆奖惩方式、成为某种依附于他人的特权，这并不是一件好事，甚至可以说这种逻辑也是对全体女孩的精神洗脑。
当被告知“你是女孩，犯了错误也不要紧，你只需要撒个娇就可以啦，没有人会说你的”，或许一些情况下是可以让女孩逃脱惩戒，但是“撒娇”的对象大多是男性，他们一般深谙社会生存规则，他们知道哪些问题的奖惩完全由自己决定、哪些是原则问题必须惩罚，如果原则问题他们只因“撒娇”而舞弊，那他们自己也可能受牵连；而一般问题他们却可以徇私借而向女性展现地位、展现权威、展现宽厚，从而赢得女性的信赖甚至仰慕。
除此以外，男性被鼓励要有野心、有上进心、要成就一番大事业；女性则被鼓励要贤惠、淑女、会照顾人、要嫁个好人家。而女强人、女博士则被认为有攻击性的群体——“女人太强势，不好”。
写到这里突然想起《摔跤吧！爸爸》，尽管角色成长的初衷是代替男性，但是也是我记忆里仅存的能代表优秀的女性教育的电影了。
然而不知道在哪一步出了错，别说是女孩成长，现在国内电影中就连男孩成长为男子汉的作品寥寥，担当、勇气这些更是人群中弥足珍贵的品质，像《回归》这种电影，虽然是被男性定义的电影，但是同样值得女性细细品味，这种冒险、探索和独立生存的场景，是不曾有人教导过我们、需要我们自己慢慢习得的生活经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