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代州被草原阿诗勒部占领后,公孙恒决定用自己的头颅献降阿诗勒部,换取朔州百姓的平安。
这是电视剧《长歌行》最新剧情中的一个片段。该剧由朱锐斌执导,迪丽热巴、吴磊领衔主演,讲述了唐武德年间,玄武门之变后,原太子李建成之女李长歌(迪丽热巴 饰演)侥幸逃出,赴幽州救援,与草原部落特勤阿史那隼(吴磊 饰演),两人不打不相识,渐生英雄相惜之感,携手共赴危局的故事。
剧中,李长歌徒弟阿窦主动请缨,前往代州搬救兵,却在半道被熊师特勤土喀设擒获。
在熊师营,阿窦偷听到代州已被鹰师攻破,鹰师还为此换上了唐装,正赶往朔州,企图以“代州救兵的身份”混入朔州城,从而夺取朔州。
代州丢失,与司马图的死关系很大。多年来,因北方四州有司马图这个总调度坐镇,兵力上的调动应付自如,所以一直没被阿诗勒攻破,而随着司马图的死,代州孤掌难鸣,被破是迟早的事。
阿窦得知代州沦陷,为此故意刺激土喀设,目的是让土喀设带他先一步到朔州,以此向李长歌通报鹰师意图混入朔州城的阴谋。
结果是,在朔州城外,阿窦被熊师的人诛杀了。
阿窦用自己的死粉碎了一场阴谋。站在李长歌和朔州百姓的角度看,他的死,是高尚的,死得有价值。
然而可怕的是,朔州刺史公孙恒,也想以死保民。
当然,从目前的状态看,朔州已是孤城,消息也送不出去,只有死守。而死守的代价是,很可能全军覆灭仍守不住朔州城。
更可怕的是,阿诗勒部一旦攻破朔州城,城里的老百姓就遭殃了。屠城是他们的一贯做派。
所以,公孙恒才冒险暗中约阿诗勒部鹰师特勤阿诗那隼,密谈朔州献降事宜。公孙恒唯一的条件就是,朔州献降后,阿诗那隼必须保证朔州城民的安全,也就是说,不准屠城。
而公孙恒则以献出自己的头颅作为交换条件。
公孙恒不惜抛妻弃子,为了全城百姓的安然而赴死,应当说,死得也是很高尚的。
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,惜命是人的本能。而公孙恒却敢用自己的命换取百姓的命,确实值得赞扬。
然而公孙恒没搞清楚,李世民的部队与阿诗勒的部队,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。
当年公孙恒作为隋朝官员,献降李世民,是一代王朝对另一代王朝的颠覆,本质上其实是内部斗争。所以,朔州献降,朔州子民还是本土的子民。保民是必须的。
而对于阿诗勒部而言,如果公孙恒献降,即便是献上自己的头颅,对于阿诗勒部而言,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。毕竟这是外部发起的一场侵略战争。
所以公孙恒死与不死,都不会影响阿诗勒部对待朔州子民的态度。即使他们不屠城,城里的百姓也只能变成阿诗勒部的奴隶。
更何况,阿诗勒部牧民本身就缺衣少粮,他们更看重的是朔州的土地和粮食,人越多对于他们而言越是累赘。
所以说,公孙恒的死,其实是毫无意义的,看似大义凛然,实则引狼入室。
相反,如果公孙恒采取李长歌之策,佯装败退,让出朔州空城给阿诗勒部,届时,再火攻朔州城,同时在阿诗勒部自顾不暇时,将消息传递至长安,等待援兵的到来,方为上策。
如此,一方面,打压了阿诗勒部的嚣张气焰,另一方面,又保住了朔州城。
而献降的结果是,在阿诗勒部占领朔州后,朔州子民必然会有暗中反抗的,而李长歌也将被俘。
结局并没有改变。
太可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