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,当余秀华站在“农民文学奖”的领奖台上时,没多少人能意识到她会红这么多年。毕竟,那么多届“农民文学奖”,那么多受认可的诗人,最后似乎都没有再“闹”出多大动静来。
余秀华注定不一样。
有钱后跟老公离婚、怒怼诗坛多位大佬、喝酒、跟网友撕,一个女诗人该做的、不该做的,她似乎都做了。
一石惊起千层浪。很多人质疑她,认为她是一个“奇怪”的女诗人。对于这一切,笔者不想去评价什么。因为,对也好,错也罢,说到底那是人家自己的事。
事实上,既然很多人说她是“当下更具人气女诗人”,我们只需要关注她的诗作水平即可。至于其它,真的不是那么重要。
而关于这一点,她近期写给90后男友杨槠策的一首情诗,其实已经很能证明实力了。她把这首诗晒在个人社交账号后,引起了不少诗迷的关注。特别是其中7个字,更是相当经验,被网友怒赞。我们来看看全诗:
“杨槠策什么时候甩余秀华”,这是很多诗迷朋友,在过去几个月一直在问的问题。从这首诗来看,笔者个人觉得:至少在当下,他们是幸福的。
全诗共分为3小节,无论从结构还是遣词来看,都够牛。
之一小节,是她对他的爱。
这,是一种轻得如舍生忘死的爱。一开篇,诗人引入了雨水、春天、灯火、土房子4个意象,然后把这一切都置入一段夜色里。最后,再让一哭声打破这一切, 让一束如火的花朵去燃烧这一切。静与动、缓与急,一小节的文字里节奏变化之快,相当少见。
第二小节,是他对她的爱。
这,是一种掐头去尾的爱。整首诗最惊艳的就是“掐头去尾地爱着”这7个字,不少网友一下子被这7字戳中,纷纷表示这样的表达太精准了。余秀华今年已是46岁,她的过去,90后男友不曾参与;他们的未来,会有太多不确定的可能。这或许就是掐头去尾的含义。
第三小节,是相遇后的迸发。
土房子出生的他,是怯懦的;而身体有疾的她,则是摇晃的。所以,他们扯平了,自此大地上的每一棵油菜都是新的。这一节没用一个与爱情有关的字眼,只是淡淡地描绘了一个状态,一个关于爱情的状态。
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最后的落笔,说实话,自徐志摩之后,笔者很久没有见到如此肆意、如此洒脱的落笔了。风把我扯到半空,又云朵一般,扔到了水底:似飘飘荡荡,似恍恍惚惚,却又真真切切地由天上,落回了人间。
抛开世俗,这样的爱情显然是令人羡慕的。而单从诗技上来看,经过这几年的“修行”,余秀华对文字的把控力显然已经又上了一个台阶。感情的层层递进、意象的收和放、开篇及结尾的力道,都无疑证明着:这是当代诗坛的一首精品之作。
看完此诗,笔者一直在思考:在过去的很多年里,我们一直迷茫于诗歌的未来到底在哪?余秀华不是完美的诗人,但她这首作品或许能给专业诗人们一个启迪。或许,在我们的水平还达不到时,认真地抒写自己的生活、热情地表达自己的感受,是最返璞归真的做法。此诗,大家喜欢吗?欢迎讨论。